边牧走丢后自己跑进派出所报案在线播放超高清版

主演:介错 

导演:丁克森 

类型:realtime 中国 2024

时间:2024-10-30 08:10: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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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情简介

     要说我做过最爽的事,就是把我堂弟送进监狱里吃牢饭。
     为了跟我抢家产,他挑拨我和我爸的关系。
     耍了很多手段,还在我爸临死前忽悠我爸立遗嘱把钱都给他。
     但他万万想不到,我用了一个妙招,直接让遗嘱变无效!
     最后他不仅得不到钱,还要进去吃牢饭!
     1
     放长假,我爸难得打电话来让我回家喝喜酒。
     说我二叔过五十岁生日,必须到场。
     语气很强硬,完全不是在和我商量。
     在我的记忆里,我二叔一家就像吸血虫一样。
     懒惰成性,只会问我们家要钱,靠我爸养着。
     本来我想拒绝,因为我不想和这种人来往。
     但我爸说,家里还有一些我妈生前的东西,问我看看要不要。
     不要,他就卖给收废品的了。
     挂断电话,我不禁冷笑。
     我妈生前跟着他吃了那么多苦,死了留下的东西对他而言却一文不值。
     呵,就因为没给他生个儿子吗?
     我家在一个小县城,回来这天定好在我爸开的饭店吃饭。
     当我停好车,带着奥利奥(边牧)准备进饭店时。
     一辆亮眼的蓝色宝马停在我旁边,车上下来一男一女。
     男的对女的一副谄媚讨好的姿态,活生生的舔狗。
     他看到我,第一眼没认出来:
     「孙越?」
     听到他直呼我全名,我下意识地皱眉。
     这人是我二叔的儿子,孙正霄。
     女人挽着他走过来,问他我是谁。
     他看了一会,确认是我。
     然后轻描淡写地介绍道:「就我堂姐。」
     态度吊儿郎当,完全不拿我当回事。
     我看了眼这辆车,很新,也很贵。
     不用想,也知道是我爸给他买的。
     再想想我那辆车,攒了好久的钱买的二手 polo。
     不想理他,我牵着奥利奥准备推门,却被他拦住。
     「等下!不要带狗进去!」
     他嫌弃地看着奥利奥,踢捯两下,吓得它直往我身后躲。
     他说饭店是人吃饭的地,带畜生进去像什么样。
     我本来想说,奥利奥是边牧,很聪明,很干净。
     它不会乱叫,也不咬人。
     而且是我家的饭店,我可以把它安置在包间角落里。
     但转念一想也有道理,毕竟是吃饭的场所,于是最后只能让奥利奥待在车里。
     好不容易安抚好它,我才推门进店。
     孙正霄就站在收银台边上抽烟,招呼来往的客人,俨然一副小老板的姿态。
     一年多没见,他还是记忆里讨厌的模样。
     越来越社会,流里流气,像个活老鬼。
     他斜着眼上下打量我:
     「对狗这么好,也没见你对大伯有多好。」
     我最恨这种一提到猫狗,就扯上父母的人。
     当下怼了回去:
     「为什么你看到狗,会想到父母呢?」
     我故意膈应他,他果然脸色沉了。
     眼看着他要怼回来,却突然换了副嘴脸,冲着我笑,还故作热情地要拥抱我。
     「越越姐,你好久没回来,先上包间歇会儿,我忙完就过去!」
     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,让我顿感厌恶。
     我条件反射般推开他:
     「你干什么!别碰我!」
     声音高了几分,店里的食客注意到,投来视线。
     紧接着我就听到身后我爸的大嗓门:
     「孙越,你发什么神经病?一回来就闹?」
     说完一个劲儿的咳嗽。
     孙正霄见状立马上前去拍他背。
     「大伯,没事,我和越越姐闹着玩呢。」
     他扶着我爸上楼,我爸一直在瞪我。
     嘴里叽里咕噜低骂着说我神经病,大吵大闹,没有女孩子的样。
     那神情,那眼神,我再熟悉不过。
     从小到大,每次我和孙正霄吵闹打架。
     他总是不分青红皂白,站在孙正霄那边。
     当着人前面打我,然后劈头盖脸骂一顿。
     最后永远只会说:
     「你大,你是姐姐,你要让着他!」
     仿佛孙正霄才是他的亲儿子,而我是捡来的。
     我看着孙正霄扶我爸上楼的背影,只觉可笑。
     我这个堂弟,一如既往的会演戏。
     敢情刚才的变脸就是为了挑拨我和我爸。
     这种绿茶行为,他可真是玩不厌。
     2
     当然比起我堂弟,我二叔二婶也不是什么好人。
     约好了吃饭,一直拖半个小时才来。
     期间我爸一直黑着脸,我二叔进包厢一眼瞧出不对劲。
     张嘴就指责我:
     「越越,你怎么一回来就惹你爸生气?」
     「快给二叔倒杯水,渴死我了。」
     明明他儿子和他儿子的女朋友就在旁边,他却指挥我做事。
     碍于我只想早点吃完这顿饭,就没跟他计较。
     结果刚倒完这杯水,我二婶也来劲了。
     她说她不喝水,想喝橙汁。
     让我下去给她拿,简直拿我当服务员使。
     我干脆坐着没动,说开车回来太累了,腰疼,让她儿子下去拿。
     她舍不得让他儿子跑上跑下,见我又铁了心不理会,最后只能作罢。
     这顿饭我吃的食不知味,满屋子香烟味道,吸的我头晕脑胀。
     他们一直在说明天给二叔在乡下老家办酒席的事。
     因为二叔他们家还住在村里。
     我爸说已经请好了厨师班子,好好热闹一下。
     还要放大鞭,放礼炮,撑足脸面。
     这些流程下来,肯定要花不少钱。
     我二叔二婶种地打零工哪有钱。
     可他们在一旁听着完全不担心花销。
     我在心里冷笑,我爸真是大方。
     只要是他们老孙家办事,花钱眼睛都不会眨。
     话没说两句,我爸和二叔又开始喝酒。
     孙正霄还在一旁献殷勤给我爸满上。
     我眉头一皱,时隔一年多见我爸,没想到他现在气色这么差。
     脸色蜡黄,人也瘦了许多。
     我拦着没让喝,「你怎么还喝酒?肝不好能喝?」
     我爸一直都有肝病,酒是万万喝不得的。
     这点二叔一家都知道。
     可我爸却喝上兴头,嫌我烦:
     「乱操什么心,我现在能喝!」
     还拍拍孙正霄的肩,很欣慰地说:
     「霄霄他懂事,买最好的保肝药给我吃,我现在保养的挺好!」
     说着就从外套口袋掏出一个透明药盒。
     我二婶见状,故意抬高声音说:
     「我们家霄霄可不是白眼狼,他知道他大伯对他好,拿他当亲儿子待。」
     「他大伯每天要吃的那些药,都给他一一分好了的!」
     我扫了她一眼,明摆着她是在讽刺我。
     但我懒得理她,只觉得这些人都很无知。
     肝病病人就算吃再好的保肝药,也是不能喝酒的。
     孙正霄这叫懂事?
     我想接过药盒看一眼。
     没想到孙正霄抢先收起药盒,神色有些慌张。
     我觉得奇怪,心里便多了一份留意。
     这药莫非有什么古怪?
     3
     我爸还在喝,我知道多说无用,只会找骂。
     索性就提了一嘴,说他气色不好,尽量别喝。
     谁知道二婶爱插嘴的毛病一如既往。
     她揪着我的话反过来教训我:
     「你爸气色不好,是累出来的!谁让你非要去市里头上班,不在家照顾他!」
     「他又要管饭店的事,又要管养殖场的事。」
     「还好有我们家霄霄一直帮衬着你爸!等他再多历练历练,你爸到时候就更轻松了!」
     她说的眉飞色舞,得意洋洋。
     句句都透露着她宝贝儿子对我爸有多孝顺。
     可我却听出了弦外之音。
     「你打算把家里的生意都交给孙正霄管?」
     我望着我爸。
     我爸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。
     「不给他给谁,我们老孙家就他一个男娃。」
     他骂骂咧咧地低语两句:
     「谁让你妈没本事,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。」
     我妈都死了,他还在说她不好。
     生不出儿子,生不出儿子......
     他始终因为这个不待见她。
     一想到我妈生前因为这事被他打过很多次。
     再反观二叔和我堂弟他们一脸得意的模样。
     我气就不打一处来,觉得怒不可遏。
     可我爸随即又想起什么,指着我说道:
     「赶紧把你那破工作辞了,回来给我做事!你跟霄霄两个人,你辅助他打理生意!」
     「自己家账都不管,跑那么远上什么班!」
     听到这话,我真的忍不住了。
     「帮你管账?义务劳动吗?我可没那个闲工夫。」
     我是学经济出身的,刚毕业那年,我爸不允许我出去上班,非要我管他生意上的那点账。
     可我是个成年人,我需要经济来源。
     他认为这是帮家里做事,是应该的,所以一毛钱工资都没开给我。
     后来我妈去世,我和他大吵一架,就搬出去住了。
     现在他还打得一手好主意,让我辅助孙正霄?
     可笑至极。
     我断然拒绝,起身要走。
     我爸见状脸都黑了,作势就要过来扇我。
     二叔和二婶还假惺惺,半拉半就地拦着。
     我冷笑,瞥了眼孙正霄。
     他神色复杂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     也对,想必我爸刚才的话出乎他的预料。
     他大概没想到我爸会有让我回来一起打理生意的想法。
     毕竟,他们一家本来就想着独占的。
     这群吸血虫,从头到尾都只是想要我爸的钱。
     「越越,你赶紧跟你爸道歉!怎么跟你爸说话呢!」
     二婶装模作样地责备我。
     可那眼角隐隐的笑意,藏都藏不住,分明是在看好戏。
     「你要体谅你爸,他为了这个家费心费力,都累成这样了,你还气他!」
     听到这话,我觉得很讽刺。
     「累?」
     我望着我爸。
     不由想起我妈那张苍老疲惫的脸和那双满是老茧疤痕的手。
     饭店、养殖场......
     哪样不是我妈和他一起打拼出来的?
     所有的脏活累活都让我妈干,还时不时打骂她肚子不争气。
     不堪的回忆在脑子里一遍遍过。
     我冷冷地咬字道:
     「他累什么?最累的人是我妈,她已经死了。」
     4
     这顿饭没能好好吃完。
     我带着奥利奥在外面溜了好久才回家。
     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。
     没想到一进门,却看到孙正霄和他女朋友坐在我家沙发上看电视。
     我爸见我带条狗回来,很是不乐意。
     但碍于他已经在乡下亲戚面前放过话,说我这次也会回来喝喜酒。
     面子比天大的他,压住内心的怒火,没跟我继续吵。
     只是嘴上闲不住自顾自地骂了几句。
     我瞥了眼沙发上的两个人,觉得奇怪。
     这么晚,还赖在我家?
     眼不见为净,我拉着奥利奥往房间走。
     没想到被孙正霄女朋友拦下。
     「诶诶!你往哪儿走!」
     她连拖鞋都没穿,踉跄着拦在我面前。
     房门开了一半,她不让我进去。
     我眉头一皱,被她一问很是反感。
     「我进我房间,需要你同意?」
     她朝孙正霄看了一眼,故作娇柔道:
     「这现在是我的房间......」
     你房间?
     我回头看向我爸。
     他满不在乎地解释道:
     「霄霄他们是年轻人,总不能一直住乡下,你又不在家,所以客房和你的房间就让给他们了。」
     我顿时感觉气血翻涌,直冲脑门。
     我的房间,凭什么给一个外人住!
     我一把推开这女孩,让她靠边。
     床单是我最爱的那款。
     被子是我妈生前特意找弹棉花的师傅为我做的。
     就连担在衣架上的睡衣,都是我最喜欢的。
     一想到有人穿着我的衣服,心安理得的睡在我的床上,盖着我的被子。
     我真的会原地爆炸!
     「谁让你动我东西了!谁让你睡我床了!」
     「还你的房间?你怎么有脸说的?这是你家吗?」
     我气得直瞪眼,胸口堵得慌。
     孙正霄见状护着他女朋友,好像我下一秒会打她似的。
     他装作一脸无辜被骂的样子,向我赔礼。
     「欣雨她不会说话,我替她道歉,姐!」
     「这房间当然是你的!只是因为你不在家,所以欣雨她暂时借住一下。」
     他说着说着,怀里的人就委屈巴巴地哭了出来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     这女的跟着也道起歉来:
     「对不起,越越姐,是我嘴笨性子直,不会说话,我只是暂住一下,现在你回来了,房间当然要让给你。」
     她一边说,一边眼水哗啦啦地掉。
     看得我真想骂她闭嘴,假惺惺。
     还让?
     说的好像是她的东西一样,让给我?
     我彻底怒了,真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。
     孙正霄一家子都是绿茶,恶心人。
     我正准备把话摊开说,我爸不耐烦地吼了几句。
     「孙越,你烦不烦?睡一下床而已,怎么就不能睡了?你就那么清高?」
     「一回来就吵这个,吵那个,搞得不得安宁!」
     「都别嚷嚷了,都给老子安静!」
     他气急败坏地进房,重重地关上门。
     不久房里传来急促的咳嗽声。
     孙正霄还不忘继续演戏,假装懂事地对我说:
     「姐,你好好休息,别生气了,今晚欣雨睡我房间。」
     「千万别再惹大伯生气了,他身体不好。」
     说完搂着女朋友往客房走。
     没走几步,我就听见那绿茶也不哭了。
     还娇滴滴委屈道:
     「是伯伯让我把这儿当自己家的,还说以后那就是我房间......」
     「那被单还是我早上刚洗的呢,我不喜欢她睡我的床......」
     我站在原地,紧紧地攥拳。
     都是些什么东西?
     皮可真厚!
     5
     二叔一家是什么心思,我从小就知道。
     我爸农村出身,香火观念重。
     以前爷爷奶奶还在时,就经常数落我妈生不出儿子。
     还好二婶生了孙正霄。
     在我爸眼里,孙正霄才是他们老孙家唯一的根。
     我二叔二婶就吃准了这个,默认我爸的钱以后都是孙正霄的。
     所以他们恨不得我爸和我关系越差越好。
     眼下这人都带着女朋友住进我家了,可真是迫不及待。
     我躺在床上,忽然想起那个透明药盒。
     心里总觉得那药有古怪。
     本想着明天趁孙正霄不在面,问我爸要来看看。
     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......
     再醒来是因为听见奥利奥叫喊。
     不知何时,房门开了。
     边牧就是边牧,太聪明,会自己开门。
     我冲出房间时,正好遇上孙正霄抬脚要踹奥利奥。
     我急忙阻止:「你敢!」
     他见我出来,第一反应不是和我对着干。
     而是慌慌张张地收拾散落一地的药,手忙脚乱的样子实在可疑。
     他遮遮掩掩藏着手里的药盒,低声咒骂:
     「死狗,吓我一跳!看好你的狗!」
     说完拿着药盒快步走进客房。
     我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,这个点天都没亮。
     孙正霄可真是「孝顺」,大早帮我爸准备药。
     我凑上前,摸摸奥利奥。
     地上已经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。
     奥利奥用头拱我手,爪子伸进沙发下面刨啊刨。
     我猜它发现了什么,果然我伸手一够,找到一粒白色药片。
     我悄悄收起来,带着奥利奥回房。
     从药片外观看,看不出是什么。
     只能吃完酒席回来,拿给药店的人看。
     我本来以为孙正霄或许是买的便宜的药给我爸吃。
     正好趁此机会,让他吃个瘪。
     可我没想到,孙正霄的如意算盘打的比我精多了。
     6
     一大早天刚亮,我爸就催促我们动身回乡下。
     他瘦了不少,穿上我妈以前给他买的那件正式一点的外套,骨架子已经撑不起来,显得有些不协调。
     但他还是穿着,因为这衣服上档次,能长他脸。
     他跟着孙正霄坐的宝马,没跟我车。
     嫌我车小而破,我反驳一句:
     「要不你也掏个几十万帮我换辆宝马?」
     他白我一眼,当没听见。
     我也懒得较真,带着奥利奥慢悠悠地开着。
     乡下那群所谓的三姑六婆见到我爸可开心了。
     说到底因为我爸喜欢显摆,见人发红包,彰显自己如今是个大老板。
     孙正霄跟在后头,逢人散烟,圆滑得很。
     村里人都表示羡慕我爸有这么个好侄子,和亲儿子别无两样。
     孙正霄会做人会说话,笑脸相陪,直呼:
     「大伯待我这么好,就是我亲爸,我将来养他老!」
     这下我爸更膨胀了,酒席上笑得那叫个开心。
     见人就夸孙正霄,完全忘记还有我这么个女儿。
     恍惚间,我想起以前也吃过这样的农村流水席。
     那是孙正霄读技校合着二十岁生日一起办的时候。
     我爸在村里为他大办,为他庆祝。
     而反观我考上大学,我爸就只是问我本几,学费贵不贵。
     我侧目看过去,孙正霄和二叔坐在他身旁,而我却坐隔了几个桌。
     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冷笑。
     孙正霄手段可以啊,哄地我爸心花怒放。
     只是此时的我,还没有料到。
     他何止是可以啊,他简直是心机深厚。
     中午吃完饭被三姑六婆缠着闲聊一顿后,我打算带着奥利奥在乡下溜达。
     田园风景好,空气新鲜。
     可当我走到后院,却没看见狗。
     后院的大门敞开着,我本来以为它脱绳自己跑出去玩了。
     结果追出去并没有看到影子。
     这时二叔醉醺醺地到后院上厕所。
     我问他有没有看见狗。
     他打了个响嗝,吐字不清地说道:
     「啊,狗啊,那狗我帮你卖了!」
     他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,「你那狗膘肥体壮的,还卖了不少钱呢。」
     二叔晃着手里红通通的钞票,一张两张地数起来。
     此时的我,却如同晴天霹雳,脑袋嗡嗡作响。
     几乎是下一秒,我就吼了出来:
     「你把我的狗卖了?那是我的狗!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把它卖了!」
     「你把它卖给谁了!什么时候卖的!」
     我满脑子都是奥利奥被捆住四肢的画面。
     心急如焚的我一把抓住二叔,急地直跺脚。
     二叔甩开我,往后退了几步:
     「不就是条狗吗!你发什么疯!把钱给你就是了!」
     他不可置信地皱眉看着我,仿佛我是个无端发狂的疯子。
     我急得上气不接下气,他还一副为我好的语气:
     「霄霄说你那狗养了好多年了,我跟你说,你们小一辈不懂,老话说这畜生啊不能养久,养久了它就成精了,会偷偷看人,学人的!不能留哦!」
     「放屁!」
     我忍不住骂脏口,「你封建迷信就来害我的狗?」
     这他妈都是什么人?孙正霄?
     他一定是故意的!
     喧闹的声音很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。
     孙正霄装模作样过来拉我。
     我刚推开他,骂他虚伪。
     紧接着我爸一巴掌就扇了过来,「啪」一声清脆的打脸声。
     「孙越!我看你是真的有病!」
     他气得捂着胸口直哆嗦:
     「一条狗而已!你难道要为了一条狗搞得家里鸡犬不宁吗!」
     「你二叔也是为了你好!你简直太不懂事了!」
     他指着我,俨然一副错全在我的样子。
     我捂着脸,心里横生一股冷意。
     视线扫过眼前,孙正霄分明嘴角挂着得意的笑。
     这都是他算计好的,用狗来彻底离间我和我爸。
     我冷笑着,放出一句狠话:
     「如果我的狗出事,我不会让你们好过!」
     说罢,我转身就跑出后院,上了车。
     少许冷静些,我颤抖地打开手机 app。
     还好,还好奥利奥的项圈上戴了定位器。
     与此同时,我也拨通了 110 的电话......
     我祈祷着奥利奥一定要安然无恙......
     而那些可恶至极的人,我也不会放过。
     7
     我小时候看过邻居杀狗。
     把狗脖子用绳子勒住,绕在树上活活勒死。
     那一幕我不可能忘记。
     但我没想到狗肉馆的操作比这粗暴多了。
     当我顺着定位赶到时,店老板正操着铁棍毫不犹豫地挥向奥利奥的头。
     那沉闷的一棍,夯碎了我的理智。
     我几乎是猛扑上前,推开那个中年男人。
     店老板脸色一变,嘴里不干不净骂起我来。
     我跪在地上搂着奥利奥,它还在吐血。
     我用尽力气托起它,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——
     带它去最近的宠物诊所,救它!
     可是店老板冲上来就抓着我,一顿谩骂,甚至还想对我动手。
     「这是老子花钱买的狗!你要带哪儿去!」
     他一口痰吐在地上,举着棍子恐吓我。
     我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看着他:
     「是不是你花钱买的,你从谁那儿买的,这些话你对警察去说吧。」
     话刚说完,警车就到了。
     我没有心思去理会后面的事,抱着奥利奥上车就直奔医院。
     这时候回市里已经来不及了,我只能开回县城找到一家规模还行的诊所。
     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时,告诉我:
     头骨碎裂比较严重,还有脑出血,一只眼珠子也保不住了。
     能不能挺过去,要看天命。
     我在诊所待了一天。
     期间电话响过无数回,我都没接。
     看着昏迷不醒的奥利奥,我脑袋空空。
     护士把它的随身物品拿给我。
     项圈、定位器、挂脖摄像机。
     这摄像机很小巧,我刚买来不久。
     前阵子刷到很多博主给自家毛孩戴这个,这样可以从宠物的角度去观察这个世界。
     我拿起摄像机,翻看起最近的内容。
     本来只是丢了魂想找点事做,没想到这一翻让我翻到不得了的东西。
     8
     摄像机录到了那天孙正霄打翻药盒的一幕。
     他大概不知道奥利奥身上带着镜头。
     起初他注意到奥利奥从屋子里出来,没管它。
     只是狠狠瞪它两眼,就坐在沙发上捣鼓药盒。
     镜头里,他掏出一个塑料袋。
     袋子上写着 xxx 大药房。
     我想那应该是他平日里帮我爸买的药。
     没想到他把里面的药都倒出来,又掏出另一个瓶子,把里面的药倒进去替换。
     那两种药表面上看都是白色,颜色上分不出区别。
     他一边倒,一边笑。
     或许是他笑的太诡异,奥利奥冲他叫了几声。
     他急忙四下看看,紧张得不行。
     越是慌张,手上的动作越是不顺,结果剩下的药都撒了出来。
     后面就是我知道的。
     当时我还疑惑他怎么不与我辩嘴......
     没想到他居然偷偷摸摸背地里换药!
     直觉告诉我,事情不简单。
     我把这段录像保存下来,看着气息奄奄的奥利奥。
     心中暗暗下定决心:
     这事我一定要查清楚,绝不会放过二叔一家!
     9
     因为我报警有人偷狗。
     根据我的描述加上狗肉馆老板的话。
     警察把我二叔带回去进一步调查。
    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卖我的狗,可不就是偷盗?
     而且奥利奥当初是我花几千块买的。
     警察说如果我坚持,那我二叔很有可能要蹲进去。
     那很好,恶人有恶报。
     只是没想到我爸这时候进了医院。
     当我赶过去时,孙正霄和二婶正围在床头。
     我爸身上插着管子,脸色很差,差到看着随时会不行的程度。
     他呼吸急喘,看到我,嘴巴张张合合,吃力地说着让我滚。
     那母子俩也是一副要撕碎我的凶狠样。
     尤其是我二婶,不断恐吓我赶紧把二叔放出来。
     而后医生过来,说我爸突发不适是因为血压飙升没错。
     但检查下来,导致他身体差成这样的起因不是高血压,也不是脑梗,是严重的肝衰竭。
     报告显示肝脏的情况很不乐观。
     听到这个消息,整个病房都寂静了。
     我爸顿时没了生气,两眼发懵。
     二婶这时趁机发难,说是因为我,我爸大动肝火,把他气出病的。
     我听着简直无语。
     医生也听不下去解释道:
     「他这种情况的肝衰竭是有一个过程的,主要是因为长期患有肝病没有得到治疗,肝损伤越来越严重导致的。」
     「他平时有吃什么药物吗?」
     「有。」
     我立马接话,随即看向孙正霄。
     「我爸平时除了吃高血压、脑梗的药,还在吃保肝药。」
     「保肝药?方便给我看看吗?」
     我伸手就要去我爸外套里掏药盒。
     结果孙正霄神色慌张先我一步。
     「我有包装盒照片。」
     他说着打开手机拿给医生看。
     医生看了两眼,「这药挺不错的,按理说如果长期服用,保肝效果还可以才对,不该像现在这样。」
     我盯着孙正霄,观察着他每一个微表情。
     加上他避开拿药盒给医生看的举动。
     此时我很确定,他心虚。
     他给我爸吃的,绝对不是什么保肝药。
     10
     我跟着医生回办公室。
     他询问我还有什么事。
     我悄悄关上门,掏出之前捡到的药片,问他能不能帮忙看看这是什么。
     他查看一番,摇了摇头。
     「单从外表看,是看不出来的。」
     我问他医院能检验吗?
     他说不能,但他可以介绍能检验的第三方机构。
     我表示十分感谢。
     走出办公室我第一时间致电检验机构。
     我要弄清孙正霄在搞什么名堂。
     如果他一直偷换我爸的药,用其他东西代替保肝药。
     最后使我爸肝病得不到改善,恶化成这样。
     那么,他这算不算间接杀人?
     简直过于恶毒。
     11
     回到病房,我说眼下情况不乐观,需要人 24 小时陪床。
     不出所料,我爸艰难地说了几个字:
     他让我滚。
     最后孙正霄母子俩硬生生把我赶出病房。
     他们还恐吓我赶紧把二叔放出来。
     「孙越,我要是你就乖乖听话,不然大伯要真出什么事,那你可就坐实这不孝子名头了。」
     看着他一脸的得意。
     我讥讽回去:
     「你倒是挺孝的,你爹都要吃牢饭了,你不担心他,反而担心我爹。」
     他被我怼的脸红脖子粗,恶狠狠地用食指对着我:
     「孙越,你敢送我爸进去!」
     「我有什么不敢的。」
     真是可笑。
     我拍开他的手,冷下声音:
     「我说过,如果我的狗出事,你们谁也别想好过。」
     我懒得再瞧他一眼,转身走出医院。
     下一步,我要尽可能收集到更多的证据。
     既然已经撕破脸,就没必要再留余地。
     如果可以,我不仅要把二叔送进去,还要把我的好堂弟也送进去。
     12
     我去寄了快递。
     检验机构在电话里说,最快一周出结果。
     我需要确切的报告,所以我只能等。
     没多久,我的手机又开始响。
     全都是亲戚打来的,纷纷来谴责我。
     一来劝我不要小题大做,为了狗伤了和气。
     让我去派出所和解,把二叔弄出来。
     还让我和二叔道歉,悔过自己不该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。
     二来责备我把父亲气到住院。
     说二婶都告诉他们了,我爸被我气的不轻,都气成肝衰竭了。
     我直接挂掉电话,懒得理会。
     愚昧无知。
     我何德何能有那个本事,气一下就把他气成肝衰竭了。
     我去了派出所处理偷狗的事。
     二叔被关在里面,心情焦虑。
     整个人精神恍惚,黑眼圈也重了很多。
     看到我,自然说不出什么好话。
     当着警察面,一堆污言秽语向我袭来。
     等他一口气骂完,气喘吁吁。
     我望着警察:
     「这样你还问我想不想私下和解?」
     警察也很尴尬,厉声让他注意态度。
     本来出于好心,想着都是一家人调解一下。
     但瞧这模样,我是铁了心要送他进去。
     二叔这下傻了眼,对我不再像之前那样恶毒。
     语气也软了下来,开始跟我打感情牌。
     说什么他和二婶是看着我长大的。
     又假惺惺道歉,还说是为了我好,才把狗卖了。
     他不提就算,提到奥利奥。
     我心情更差,干脆打断他:
     「你都要吃牢饭了,儿子和老婆都不来看你一眼。」
     「你知道为什么吗?」
     他盯着我。
     「忙着伺候我爸呢。」
     我看着他笑:
     「比起把你弄出去,他们更在乎我爸的钱。」
     「虽然你也想要我爸的钱,但还是会觉得心寒吧?」
     「自己的儿子为了钱忙着去舔别人的老子,把自己丢在这种地方,瞧都不瞧你一眼。」
     说着,我环顾四周,啧啧两声。
     二叔被我几句话数落的面色青幽。
     要的就是他心里不是滋味。
     他们一家不是喜欢挑拨我和我爸吗?
     今天就让他亲身感受一下。
     我这二叔恐怕从未想过会因为一条狗吃牢饭。
     他或许觉得荒谬,但谁让他是法盲。
     奥利奥不仅是条狗,在法律上它是我的私人财产。
     他不是在卖我的狗,他这是在违法犯罪。
     离开派出所前,我告诉二叔。
     如果孙正霄和二婶来求我,我或许会考虑和解,不送他进去。
     他愣愣地看着我,早已没了以往的长辈气焰。
     看,法治社会。
     再横的人犯了错,到了法律面前,都得低头。
     13
     晚上回家,没在楼下见到孙正霄那辆宝马。
     不用想也知道,一定假模假样在医院陪床。
     该怎么说呢,真是利字当前。
     自己亲爹还关着呢,却忙着给我爹尽孝。
     想到这里,我心里泛起嘀咕。
     我爸现在这种状态,孙正霄母子又表现急切。
     连二叔都不管了,一心扑在我爸身上。
     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。
     怕是对我爸的家产盼急了眼。
     看来我得早做防备才是。
     进家门换了鞋,刚准备去我爸房间。
     定眼一看,孙正霄那小女友正窝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。
     见到我,她不像前几日那样「有礼貌」。
     我爸不在,她自然也就没必要作秀。
     她睥睨我一眼。
     这让我很不爽。
     真当自己家了?
     我走过去关掉电视机。
     她炸毛似地叫喊道:「你凭什么关我电视!」
     「凭这是我家。」
     她气急败坏上来推我,被我侧身躲开。
     这下她急了眼:
     「你爸都快死了,他死了,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霄霄的!」
     「到时候你就只能滚蛋,还你家!」
     她叉着手,蛮横十分。
     真是小丫头片子,不知天高地厚。
     我几步逼近她,她怂得直往后躲。
     好像我随时会扇她一巴掌似的。
     「我纠正你一下,我爸就算再喜欢孙正霄,我才是他唯一的血缘子女。」
     「孙正霄?」
     我很不屑地瞪着她:
     「不过是和你一样,赖在别人家的蛀虫罢了。」
     她被我吓得腿一软,瘫倒在沙发上。
     我想起平日里孙正霄的舔狗行为。
     那家伙长相一般,能交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。
     呵,我俯视着,故意问道:
     「如果孙正霄没钱,你还会跟他吗?」
     小姑娘沉默。
     看,多好揣测。
     我转身走到书房,没过一会儿。
     她连人带箱子,就被我扔出家门。
     「回你自己家看电视吧!臭丫头片子。」
     啪,大门被我无情关上。
     此时此刻的我,心情终于有了一丝愉悦。
     14
     我爸房间衣橱里有个保险柜。
     那是我妈生前就有的。
     我输完密码,打开柜子。
     房产证、户口本、存折、首饰......
     家里重要的证件和资产文件统统都在。
     这点我爸倒是不傻,还没全部交代给孙正霄。
     我把它们放进文件袋拿走。
     孙正霄不就是想要这些吗?
     我偏不让他如意。
     收好这些后,我又想到一件事。
     为了证明孙正霄是故意替换我爸的药。
     我还需要他购买保肝药的证据。
     如果能证实一直以来,是他本人为我爸购买药物,加上视频里的录像。
     是不是可以反过来证明他在明知道我爸需要保肝的情况下,故意调换药物,致其得不到及时治疗,故而引起严重的肝衰竭?
     我想,我需要我爸的医保卡。
     孙正霄那样的人,才不会花自己的钱给我爸买药。
     于是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。
     去的时候二婶不在,只有孙正霄坐在门外。
     医生和护士在病房里做各种检查。
     他一见到我,气冲冲地嚷嚷着死都不会求我。
     我猜二叔到底还是害怕坐牢的,一定有把我的话传达到位。
     只可惜,他的好儿子可拉不下那个脸。
     而且看样子,这父子俩想必吵过一番。
     吵吧,吵得越厉害,我就越开心。
     孙正霄又说起我撵他那小女友的事。
     他越说越气,扬起手就要打我。
     我当然没躲。
     「你打啊,怎么不打?」
     我指着摄像头,「这里到处都是监控,你打完我就报警。」
     「让你和二叔一起进去待着。」
     我嗤笑。
     他怂了,手没挥过来。
     只能放放狠话:
     「孙越,你得意不了太久的!」
     我冷笑,不予理睬。
     伸手问他要我爸的医保卡。
     他皱着眉,一脸提防。
     「怎么,难道你打算替我爸交住院费?治疗费?」
     听到这里,他才毫不犹豫地把卡给我。
     我拿了卡直接走人。
     这蠢货一说到花钱,他就装死。
     还好我对他的德性一清二楚。
     15
     拿到卡,我直奔在录像里看到的那个 xxx 大药房。
     借着帮我爸买药,但是忘记买啥药的借口。
     让药房的人帮我在电脑里查询这张卡的过往买药记录。
     因为我带着户口本,也出示了身份证。
     证明我和持卡人是父女关系。
     药房的人很爽快地就帮了忙。
     果然,我爸的卡每个月都有买药记录。
     买的都是同样的一些药品。
     除了高血压、脑梗药,还有一种保肝药。
     我照着买了一盒保肝药。
     结账时店员让我签自己的名字。
     她说代买,需要代买人签名。
     我顺着话故意打趣:
     「这么严谨,那这结账签名单可得收妥当了。」
     店员很负责地回答我:
     「都会整理收好归档的,一张也不会少。」
     我心里暗暗道,要的就是这样。
     等时机成熟去报案,警察来调查证据。
     一搜一个准,一定能查到有孙正霄代签的那些记录。
     16
     回去的路上,我去看了奥利奥。
     几天不进食,光靠输营养液。
     它越来越瘦,身子瘪了一圈。
     我忍住没哭,轻轻地抱着同它说说话。
     兽医说如果再等几天没反应,可以考虑......
     我知道他的意思。
     可我不想放弃,也没有勇气放弃。
     走出诊所,我感觉对二叔一家的恨意更深。
     我早猜到孙正霄不会为了他爸向我低头。
     就算低头,我压根也没打算放过二叔。
     眼下我收集到了不少证据,势必要把孙正霄也送进去。
     我回到医院,还没踏进病房就被医生叫走。
     家属面谈......
     医生说我爸肝衰竭的程度比预料的还要严重。
     除非现在就有合适的肝源,否则他挺不了多久。
     医生看着我,目光灼灼。
     我隐约猜到他想说什么,但我没出声。
     孙正霄那母子俩意外的不在病房。
     我爸呼吸微弱,腹部肿胀地躺在那里。
     肝衰竭晚期能活多久呢?
     我搜过,说走就走,很快。
     他睁着眼在瞪我,眼里的厌恶仿佛要溢出来。
     这种眼神,我好熟悉。
     他曾经就是这样看着我妈。
     即使在她快死的时候,他也不愿照顾她,不想多陪她一刻。
     就因为没为他生个儿子,害他被村里人笑话断了后。
     现如今他也躺在了病床上。
     我想替他掖掖被角,他张嘴。
     那口型,我看得懂。
     是让我滚。
     可我偏不。
     我来是有几句话对他说。
     「虽然这么讲有些大逆不道......」
     「但我还是想问问你,躺在床上残喘的感觉不好受吧?」
     他气的嘴唇都在打颤。
     「看来是不好受。」
     我冷哼着,讽刺一笑。
     想起医生方才的欲言又止。
     我说:「爸,其实肝衰竭也不是完全没得治......」
     闻言,他的眼睛大睁,好似抓到了一丝希望。
     我对上他满含求生欲望的眼:
     「只要有人给你捐肝就行了。」
     「你知道吗?直系亲属之间的配型成功率能高达 90% 呢。」
     我讪笑着。
     果然,他手间动作一紧。
     原本浑浊死寂的眼里,生出一点光亮。
     但那点光,很快就随着我后面的话一点点熄灭。
     我冷冷看着他,一字一顿道:
     「但我不会捐给你的。」
     「因为你不值得。」
     他听完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,浑身都在抖。
     这样的反应,是我想要的。
     我稍稍凑到跟前,好心提醒他:
     「虽然我捐不了,但还有别人可以捐啊。」
     「别忘了,你还有个亲弟弟和亲侄子呢。」
     说完,我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。
     冷笑一声,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。
     我知道,自己对一个将死之人这么做不好。
     我也知道,二叔一家不可能捐肝给他。
     但我想为我妈,为我自己出这口气。
     我宁愿自己做一个自私被人诟病的子女。
     也不愿伪善,舔着脸救他。
     他是真的不值得。
     17
     就这样过了没几天,二叔偷我狗的事正式立案。
     为此孙正霄和二婶差点没把我家门砸烂,说我害他们被全村人耻笑。
     二叔人到中年居然要因为一条狗坐牢!
     这俨然成了邻居们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。
     我锁着门,戴上耳机,完全不理会这两个疯子。
     为了不让我好过,膈应我。
     他们反过来到处散播我把我爸气病了这事。
     对这种无赖行为,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。
     后面有的是他们哭鼻子的时候。
     这天,我刚驶进医院停车场,就收到了检验机构的通知。
     报告显示——
     孙正霄替换给我爸吃的东西没有半点保肝作用。
     而是类似于无良保健品一样的东西。
     甚至长期吃,还有可能适得其反,伤害肝脏。
     我看完,打算直接去报案。
     就在这时,我看到再熟悉不过的身影,是孙正霄。
     他被一群地痞流氓样围着推来推去。
     我默不作声地守在车里观察着。
     但我怎么也想不到接下来听到的一切,会令我对他有了新的认识。
     18
     那些地痞混混逼他还钱。
     说找了他好些天,没想到他躲在医院里。
     原来孙正霄不学无术,跟风在外面瞎玩,欠了一屁股债!
     但他一时还不上,只能任由那些人对他拳脚交加。
     他被打得急了眼,窜起来嚷嚷着自己很快就会有钱。
     那些人笑他吹牛,问他钱从哪儿来?
     他不吹不要紧,一吹吹出了我完全没料到的事。
     我以为家里的房本、存折被我收起来就没了后顾之忧。
     却怎么也没料到,孙正霄竟然忽悠我爸立了遗嘱!
     他说我爸在遗嘱里申明——
     死后所有的财产归其亲侄子所有。
     一毛钱都与我这个亲生女儿无关!
     孙正霄恳求那些人再宽限一段时间。
     说遗嘱的事暂时不能公开,怕我闹。
     只要等我爸一死,遗嘱生效了,他就有钱还。
     最后那些人收了孙正霄的宝马车钥匙,得到再三保证,才勉强放他走。
     戏看完了?当然没有!
     孙正霄前脚刚走,他那小女友就冒了出来,腻歪歪地搂着混混里的老大。
     两人搂搂抱抱,嘴狠狠地黏在一起。
     敢情那丫头片子就是在玩孙正霄。
     这一男一女合起伙来给孙正霄下套,骗他钱!
     男的问女的遗嘱的事是不是真的。
     女的说千真万确,刚立的,还热乎着呢。
     还说孙正霄答应继承遗产后给她买套房。
     要说为什么这么大方?
     女的坏笑,她故意假装要分手。
     孙正霄那舔狗哪能同意?
     迫不及待就告诉她遗嘱的事,还说要跟她结婚。
     加上他觉得自己即将要继承一大笔遗产,人飘了,心态膨胀的很。
     不过是县城的一套房,他压根不在乎。
     这两人一人一句,讨论着后面要怎么骗孙正霄的钱。
     我在车里听着,直犯恶心。
     孙正霄不是好东西,他遇上的人更不是好东西。
     这么一想,难怪孙正霄会对我爸那么做。
     他急着得到家产去填自己的窟窿。
     这算不算他的动机?
     我灵机一动,把行车记录仪录下的内容存了下来。
     孙正霄要是知道自己跪舔的女神的真面目,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。
     想想我就觉得爽快十分。
     只是这遗嘱的事......
     19
     我知道遗嘱这东西处理起来有些麻烦。
     要说家产,那也是我妈一起打拼出来的。
     我不可能白白送给孙正霄。
     害人,还想骗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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