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我做过最爽的事,就是把我堂弟送进监狱里吃牢饭。 为了跟我抢家产,他挑拨我和我爸的关系。 耍了很多手段,还在我爸临死前忽悠我爸立遗嘱把钱都给他。 但他万万想不到,我用了一个妙招,直接让遗嘱变无效! 最后他不仅得不到钱,还要进去吃牢饭! 1 放长假,我爸难得打电话来让我回家喝喜酒。 说我二叔过五十岁生日,必须到场。 语气很强硬,完全不是在和我商量。 在我的记忆里,我二叔一家就像吸血虫一样。 懒惰成性,只会问我们家要钱,靠我爸养着。 本来我想拒绝,因为我不想和这种人来往。 但我爸说,家里还有一些我妈生前的东西,问我看看要不要。 不要,他就卖给收废品的了。 挂断电话,我不禁冷笑。 我妈生前跟着他吃了那么多苦,死了留下的东西对他而言却一文不值。 呵,就因为没给他生个儿子吗? 我家在一个小县城,回来这天定好在我爸开的饭店吃饭。 当我停好车,带着奥利奥(边牧)准备进饭店时。 一辆亮眼的蓝色宝马停在我旁边,车上下来一男一女。 男的对女的一副谄媚讨好的姿态,活生生的舔狗。 他看到我,第一眼没认出来: 「孙越?」 听到他直呼我全名,我下意识地皱眉。 这人是我二叔的儿子,孙正霄。 女人挽着他走过来,问他我是谁。 他看了一会,确认是我。 然后轻描淡写地介绍道:「就我堂姐。」 态度吊儿郎当,完全不拿我当回事。 我看了眼这辆车,很新,也很贵。 不用想,也知道是我爸给他买的。 再想想我那辆车,攒了好久的钱买的二手 polo。 不想理他,我牵着奥利奥准备推门,却被他拦住。 「等下!不要带狗进去!」 他嫌弃地看着奥利奥,踢捯两下,吓得它直往我身后躲。 他说饭店是人吃饭的地,带畜生进去像什么样。 我本来想说,奥利奥是边牧,很聪明,很干净。 它不会乱叫,也不咬人。 而且是我家的饭店,我可以把它安置在包间角落里。 但转念一想也有道理,毕竟是吃饭的场所,于是最后只能让奥利奥待在车里。 好不容易安抚好它,我才推门进店。 孙正霄就站在收银台边上抽烟,招呼来往的客人,俨然一副小老板的姿态。 一年多没见,他还是记忆里讨厌的模样。 越来越社会,流里流气,像个活老鬼。 他斜着眼上下打量我: 「对狗这么好,也没见你对大伯有多好。」 我最恨这种一提到猫狗,就扯上父母的人。 当下怼了回去: 「为什么你看到狗,会想到父母呢?」 我故意膈应他,他果然脸色沉了。 眼看着他要怼回来,却突然换了副嘴脸,冲着我笑,还故作热情地要拥抱我。 「越越姐,你好久没回来,先上包间歇会儿,我忙完就过去!」 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,让我顿感厌恶。 我条件反射般推开他: 「你干什么!别碰我!」 声音高了几分,店里的食客注意到,投来视线。 紧接着我就听到身后我爸的大嗓门: 「孙越,你发什么神经病?一回来就闹?」 说完一个劲儿的咳嗽。 孙正霄见状立马上前去拍他背。 「大伯,没事,我和越越姐闹着玩呢。」 他扶着我爸上楼,我爸一直在瞪我。 嘴里叽里咕噜低骂着说我神经病,大吵大闹,没有女孩子的样。 那神情,那眼神,我再熟悉不过。 从小到大,每次我和孙正霄吵闹打架。 他总是不分青红皂白,站在孙正霄那边。 当着人前面打我,然后劈头盖脸骂一顿。 最后永远只会说: 「你大,你是姐姐,你要让着他!」 仿佛孙正霄才是他的亲儿子,而我是捡来的。 我看着孙正霄扶我爸上楼的背影,只觉可笑。 我这个堂弟,一如既往的会演戏。 敢情刚才的变脸就是为了挑拨我和我爸。 这种绿茶行为,他可真是玩不厌。 2 当然比起我堂弟,我二叔二婶也不是什么好人。 约好了吃饭,一直拖半个小时才来。 期间我爸一直黑着脸,我二叔进包厢一眼瞧出不对劲。 张嘴就指责我: 「越越,你怎么一回来就惹你爸生气?」 「快给二叔倒杯水,渴死我了。」 明明他儿子和他儿子的女朋友就在旁边,他却指挥我做事。 碍于我只想早点吃完这顿饭,就没跟他计较。 结果刚倒完这杯水,我二婶也来劲了。 她说她不喝水,想喝橙汁。 让我下去给她拿,简直拿我当服务员使。 我干脆坐着没动,说开车回来太累了,腰疼,让她儿子下去拿。 她舍不得让他儿子跑上跑下,见我又铁了心不理会,最后只能作罢。 这顿饭我吃的食不知味,满屋子香烟味道,吸的我头晕脑胀。 他们一直在说明天给二叔在乡下老家办酒席的事。 因为二叔他们家还住在村里。 我爸说已经请好了厨师班子,好好热闹一下。 还要放大鞭,放礼炮,撑足脸面。 这些流程下来,肯定要花不少钱。 我二叔二婶种地打零工哪有钱。 可他们在一旁听着完全不担心花销。 我在心里冷笑,我爸真是大方。 只要是他们老孙家办事,花钱眼睛都不会眨。 话没说两句,我爸和二叔又开始喝酒。 孙正霄还在一旁献殷勤给我爸满上。 我眉头一皱,时隔一年多见我爸,没想到他现在气色这么差。 脸色蜡黄,人也瘦了许多。 我拦着没让喝,「你怎么还喝酒?肝不好能喝?」 我爸一直都有肝病,酒是万万喝不得的。 这点二叔一家都知道。 可我爸却喝上兴头,嫌我烦: 「乱操什么心,我现在能喝!」 还拍拍孙正霄的肩,很欣慰地说: 「霄霄他懂事,买最好的保肝药给我吃,我现在保养的挺好!」 说着就从外套口袋掏出一个透明药盒。 我二婶见状,故意抬高声音说: 「我们家霄霄可不是白眼狼,他知道他大伯对他好,拿他当亲儿子待。」 「他大伯每天要吃的那些药,都给他一一分好了的!」 我扫了她一眼,明摆着她是在讽刺我。 但我懒得理她,只觉得这些人都很无知。 肝病病人就算吃再好的保肝药,也是不能喝酒的。 孙正霄这叫懂事? 我想接过药盒看一眼。 没想到孙正霄抢先收起药盒,神色有些慌张。 我觉得奇怪,心里便多了一份留意。 这药莫非有什么古怪? 3 我爸还在喝,我知道多说无用,只会找骂。 索性就提了一嘴,说他气色不好,尽量别喝。 谁知道二婶爱插嘴的毛病一如既往。 她揪着我的话反过来教训我: 「你爸气色不好,是累出来的!谁让你非要去市里头上班,不在家照顾他!」 「他又要管饭店的事,又要管养殖场的事。」 「还好有我们家霄霄一直帮衬着你爸!等他再多历练历练,你爸到时候就更轻松了!」 她说的眉飞色舞,得意洋洋。 句句都透露着她宝贝儿子对我爸有多孝顺。 可我却听出了弦外之音。 「你打算把家里的生意都交给孙正霄管?」 我望着我爸。 我爸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。 「不给他给谁,我们老孙家就他一个男娃。」 他骂骂咧咧地低语两句: 「谁让你妈没本事,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。」 我妈都死了,他还在说她不好。 生不出儿子,生不出儿子...... 他始终因为这个不待见她。 一想到我妈生前因为这事被他打过很多次。 再反观二叔和我堂弟他们一脸得意的模样。 我气就不打一处来,觉得怒不可遏。 可我爸随即又想起什么,指着我说道: 「赶紧把你那破工作辞了,回来给我做事!你跟霄霄两个人,你辅助他打理生意!」 「自己家账都不管,跑那么远上什么班!」 听到这话,我真的忍不住了。 「帮你管账?义务劳动吗?我可没那个闲工夫。」 我是学经济出身的,刚毕业那年,我爸不允许我出去上班,非要我管他生意上的那点账。 可我是个成年人,我需要经济来源。 他认为这是帮家里做事,是应该的,所以一毛钱工资都没开给我。 后来我妈去世,我和他大吵一架,就搬出去住了。 现在他还打得一手好主意,让我辅助孙正霄? 可笑至极。 我断然拒绝,起身要走。 我爸见状脸都黑了,作势就要过来扇我。 二叔和二婶还假惺惺,半拉半就地拦着。 我冷笑,瞥了眼孙正霄。 他神色复杂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 也对,想必我爸刚才的话出乎他的预料。 他大概没想到我爸会有让我回来一起打理生意的想法。 毕竟,他们一家本来就想着独占的。 这群吸血虫,从头到尾都只是想要我爸的钱。 「越越,你赶紧跟你爸道歉!怎么跟你爸说话呢!」 二婶装模作样地责备我。 可那眼角隐隐的笑意,藏都藏不住,分明是在看好戏。 「你要体谅你爸,他为了这个家费心费力,都累成这样了,你还气他!」 听到这话,我觉得很讽刺。 「累?」 我望着我爸。 不由想起我妈那张苍老疲惫的脸和那双满是老茧疤痕的手。 饭店、养殖场...... 哪样不是我妈和他一起打拼出来的? 所有的脏活累活都让我妈干,还时不时打骂她肚子不争气。 不堪的回忆在脑子里一遍遍过。 我冷冷地咬字道: 「他累什么?最累的人是我妈,她已经死了。」 4 这顿饭没能好好吃完。 我带着奥利奥在外面溜了好久才回家。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。 没想到一进门,却看到孙正霄和他女朋友坐在我家沙发上看电视。 我爸见我带条狗回来,很是不乐意。 但碍于他已经在乡下亲戚面前放过话,说我这次也会回来喝喜酒。 面子比天大的他,压住内心的怒火,没跟我继续吵。 只是嘴上闲不住自顾自地骂了几句。 我瞥了眼沙发上的两个人,觉得奇怪。 这么晚,还赖在我家? 眼不见为净,我拉着奥利奥往房间走。 没想到被孙正霄女朋友拦下。 「诶诶!你往哪儿走!」 她连拖鞋都没穿,踉跄着拦在我面前。 房门开了一半,她不让我进去。 我眉头一皱,被她一问很是反感。 「我进我房间,需要你同意?」 她朝孙正霄看了一眼,故作娇柔道: 「这现在是我的房间......」 你房间? 我回头看向我爸。 他满不在乎地解释道: 「霄霄他们是年轻人,总不能一直住乡下,你又不在家,所以客房和你的房间就让给他们了。」 我顿时感觉气血翻涌,直冲脑门。 我的房间,凭什么给一个外人住! 我一把推开这女孩,让她靠边。 床单是我最爱的那款。 被子是我妈生前特意找弹棉花的师傅为我做的。 就连担在衣架上的睡衣,都是我最喜欢的。 一想到有人穿着我的衣服,心安理得的睡在我的床上,盖着我的被子。 我真的会原地爆炸! 「谁让你动我东西了!谁让你睡我床了!」 「还你的房间?你怎么有脸说的?这是你家吗?」 我气得直瞪眼,胸口堵得慌。 孙正霄见状护着他女朋友,好像我下一秒会打她似的。 他装作一脸无辜被骂的样子,向我赔礼。 「欣雨她不会说话,我替她道歉,姐!」 「这房间当然是你的!只是因为你不在家,所以欣雨她暂时借住一下。」 他说着说着,怀里的人就委屈巴巴地哭了出来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 这女的跟着也道起歉来: 「对不起,越越姐,是我嘴笨性子直,不会说话,我只是暂住一下,现在你回来了,房间当然要让给你。」 她一边说,一边眼水哗啦啦地掉。 看得我真想骂她闭嘴,假惺惺。 还让? 说的好像是她的东西一样,让给我? 我彻底怒了,真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。 孙正霄一家子都是绿茶,恶心人。 我正准备把话摊开说,我爸不耐烦地吼了几句。 「孙越,你烦不烦?睡一下床而已,怎么就不能睡了?你就那么清高?」 「一回来就吵这个,吵那个,搞得不得安宁!」 「都别嚷嚷了,都给老子安静!」 他气急败坏地进房,重重地关上门。 不久房里传来急促的咳嗽声。 孙正霄还不忘继续演戏,假装懂事地对我说: 「姐,你好好休息,别生气了,今晚欣雨睡我房间。」 「千万别再惹大伯生气了,他身体不好。」 说完搂着女朋友往客房走。 没走几步,我就听见那绿茶也不哭了。 还娇滴滴委屈道: 「是伯伯让我把这儿当自己家的,还说以后那就是我房间......」 「那被单还是我早上刚洗的呢,我不喜欢她睡我的床......」 我站在原地,紧紧地攥拳。 都是些什么东西? 皮可真厚! 5 二叔一家是什么心思,我从小就知道。 我爸农村出身,香火观念重。 以前爷爷奶奶还在时,就经常数落我妈生不出儿子。 还好二婶生了孙正霄。 在我爸眼里,孙正霄才是他们老孙家唯一的根。 我二叔二婶就吃准了这个,默认我爸的钱以后都是孙正霄的。 所以他们恨不得我爸和我关系越差越好。 眼下这人都带着女朋友住进我家了,可真是迫不及待。 我躺在床上,忽然想起那个透明药盒。 心里总觉得那药有古怪。 本想着明天趁孙正霄不在面,问我爸要来看看。 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...... 再醒来是因为听见奥利奥叫喊。 不知何时,房门开了。 边牧就是边牧,太聪明,会自己开门。 我冲出房间时,正好遇上孙正霄抬脚要踹奥利奥。 我急忙阻止:「你敢!」 他见我出来,第一反应不是和我对着干。 而是慌慌张张地收拾散落一地的药,手忙脚乱的样子实在可疑。 他遮遮掩掩藏着手里的药盒,低声咒骂: 「死狗,吓我一跳!看好你的狗!」 说完拿着药盒快步走进客房。 我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,这个点天都没亮。 孙正霄可真是「孝顺」,大早帮我爸准备药。 我凑上前,摸摸奥利奥。 地上已经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。 奥利奥用头拱我手,爪子伸进沙发下面刨啊刨。 我猜它发现了什么,果然我伸手一够,找到一粒白色药片。 我悄悄收起来,带着奥利奥回房。 从药片外观看,看不出是什么。 只能吃完酒席回来,拿给药店的人看。 我本来以为孙正霄或许是买的便宜的药给我爸吃。 正好趁此机会,让他吃个瘪。 可我没想到,孙正霄的如意算盘打的比我精多了。 6 一大早天刚亮,我爸就催促我们动身回乡下。 他瘦了不少,穿上我妈以前给他买的那件正式一点的外套,骨架子已经撑不起来,显得有些不协调。 但他还是穿着,因为这衣服上档次,能长他脸。 他跟着孙正霄坐的宝马,没跟我车。 嫌我车小而破,我反驳一句: 「要不你也掏个几十万帮我换辆宝马?」 他白我一眼,当没听见。 我也懒得较真,带着奥利奥慢悠悠地开着。 乡下那群所谓的三姑六婆见到我爸可开心了。 说到底因为我爸喜欢显摆,见人发红包,彰显自己如今是个大老板。 孙正霄跟在后头,逢人散烟,圆滑得很。 村里人都表示羡慕我爸有这么个好侄子,和亲儿子别无两样。 孙正霄会做人会说话,笑脸相陪,直呼: 「大伯待我这么好,就是我亲爸,我将来养他老!」 这下我爸更膨胀了,酒席上笑得那叫个开心。 见人就夸孙正霄,完全忘记还有我这么个女儿。 恍惚间,我想起以前也吃过这样的农村流水席。 那是孙正霄读技校合着二十岁生日一起办的时候。 我爸在村里为他大办,为他庆祝。 而反观我考上大学,我爸就只是问我本几,学费贵不贵。 我侧目看过去,孙正霄和二叔坐在他身旁,而我却坐隔了几个桌。 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冷笑。 孙正霄手段可以啊,哄地我爸心花怒放。 只是此时的我,还没有料到。 他何止是可以啊,他简直是心机深厚。 中午吃完饭被三姑六婆缠着闲聊一顿后,我打算带着奥利奥在乡下溜达。 田园风景好,空气新鲜。 可当我走到后院,却没看见狗。 后院的大门敞开着,我本来以为它脱绳自己跑出去玩了。 结果追出去并没有看到影子。 这时二叔醉醺醺地到后院上厕所。 我问他有没有看见狗。 他打了个响嗝,吐字不清地说道: 「啊,狗啊,那狗我帮你卖了!」 他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,「你那狗膘肥体壮的,还卖了不少钱呢。」 二叔晃着手里红通通的钞票,一张两张地数起来。 此时的我,却如同晴天霹雳,脑袋嗡嗡作响。 几乎是下一秒,我就吼了出来: 「你把我的狗卖了?那是我的狗!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把它卖了!」 「你把它卖给谁了!什么时候卖的!」 我满脑子都是奥利奥被捆住四肢的画面。 心急如焚的我一把抓住二叔,急地直跺脚。 二叔甩开我,往后退了几步: 「不就是条狗吗!你发什么疯!把钱给你就是了!」 他不可置信地皱眉看着我,仿佛我是个无端发狂的疯子。 我急得上气不接下气,他还一副为我好的语气: 「霄霄说你那狗养了好多年了,我跟你说,你们小一辈不懂,老话说这畜生啊不能养久,养久了它就成精了,会偷偷看人,学人的!不能留哦!」 「放屁!」 我忍不住骂脏口,「你封建迷信就来害我的狗?」 这他妈都是什么人?孙正霄? 他一定是故意的! 喧闹的声音很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。 孙正霄装模作样过来拉我。 我刚推开他,骂他虚伪。 紧接着我爸一巴掌就扇了过来,「啪」一声清脆的打脸声。 「孙越!我看你是真的有病!」 他气得捂着胸口直哆嗦: 「一条狗而已!你难道要为了一条狗搞得家里鸡犬不宁吗!」 「你二叔也是为了你好!你简直太不懂事了!」 他指着我,俨然一副错全在我的样子。 我捂着脸,心里横生一股冷意。 视线扫过眼前,孙正霄分明嘴角挂着得意的笑。 这都是他算计好的,用狗来彻底离间我和我爸。 我冷笑着,放出一句狠话: 「如果我的狗出事,我不会让你们好过!」 说罢,我转身就跑出后院,上了车。 少许冷静些,我颤抖地打开手机 app。 还好,还好奥利奥的项圈上戴了定位器。 与此同时,我也拨通了 110 的电话...... 我祈祷着奥利奥一定要安然无恙...... 而那些可恶至极的人,我也不会放过。 7 我小时候看过邻居杀狗。 把狗脖子用绳子勒住,绕在树上活活勒死。 那一幕我不可能忘记。 但我没想到狗肉馆的操作比这粗暴多了。 当我顺着定位赶到时,店老板正操着铁棍毫不犹豫地挥向奥利奥的头。 那沉闷的一棍,夯碎了我的理智。 我几乎是猛扑上前,推开那个中年男人。 店老板脸色一变,嘴里不干不净骂起我来。 我跪在地上搂着奥利奥,它还在吐血。 我用尽力气托起它,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—— 带它去最近的宠物诊所,救它! 可是店老板冲上来就抓着我,一顿谩骂,甚至还想对我动手。 「这是老子花钱买的狗!你要带哪儿去!」 他一口痰吐在地上,举着棍子恐吓我。 我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看着他: 「是不是你花钱买的,你从谁那儿买的,这些话你对警察去说吧。」 话刚说完,警车就到了。 我没有心思去理会后面的事,抱着奥利奥上车就直奔医院。 这时候回市里已经来不及了,我只能开回县城找到一家规模还行的诊所。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时,告诉我: 头骨碎裂比较严重,还有脑出血,一只眼珠子也保不住了。 能不能挺过去,要看天命。 我在诊所待了一天。 期间电话响过无数回,我都没接。 看着昏迷不醒的奥利奥,我脑袋空空。 护士把它的随身物品拿给我。 项圈、定位器、挂脖摄像机。 这摄像机很小巧,我刚买来不久。 前阵子刷到很多博主给自家毛孩戴这个,这样可以从宠物的角度去观察这个世界。 我拿起摄像机,翻看起最近的内容。 本来只是丢了魂想找点事做,没想到这一翻让我翻到不得了的东西。 8 摄像机录到了那天孙正霄打翻药盒的一幕。 他大概不知道奥利奥身上带着镜头。 起初他注意到奥利奥从屋子里出来,没管它。 只是狠狠瞪它两眼,就坐在沙发上捣鼓药盒。 镜头里,他掏出一个塑料袋。 袋子上写着 xxx 大药房。 我想那应该是他平日里帮我爸买的药。 没想到他把里面的药都倒出来,又掏出另一个瓶子,把里面的药倒进去替换。 那两种药表面上看都是白色,颜色上分不出区别。 他一边倒,一边笑。 或许是他笑的太诡异,奥利奥冲他叫了几声。 他急忙四下看看,紧张得不行。 越是慌张,手上的动作越是不顺,结果剩下的药都撒了出来。 后面就是我知道的。 当时我还疑惑他怎么不与我辩嘴...... 没想到他居然偷偷摸摸背地里换药! 直觉告诉我,事情不简单。 我把这段录像保存下来,看着气息奄奄的奥利奥。 心中暗暗下定决心: 这事我一定要查清楚,绝不会放过二叔一家! 9 因为我报警有人偷狗。 根据我的描述加上狗肉馆老板的话。 警察把我二叔带回去进一步调查。 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卖我的狗,可不就是偷盗? 而且奥利奥当初是我花几千块买的。 警察说如果我坚持,那我二叔很有可能要蹲进去。 那很好,恶人有恶报。 只是没想到我爸这时候进了医院。 当我赶过去时,孙正霄和二婶正围在床头。 我爸身上插着管子,脸色很差,差到看着随时会不行的程度。 他呼吸急喘,看到我,嘴巴张张合合,吃力地说着让我滚。 那母子俩也是一副要撕碎我的凶狠样。 尤其是我二婶,不断恐吓我赶紧把二叔放出来。 而后医生过来,说我爸突发不适是因为血压飙升没错。 但检查下来,导致他身体差成这样的起因不是高血压,也不是脑梗,是严重的肝衰竭。 报告显示肝脏的情况很不乐观。 听到这个消息,整个病房都寂静了。 我爸顿时没了生气,两眼发懵。 二婶这时趁机发难,说是因为我,我爸大动肝火,把他气出病的。 我听着简直无语。 医生也听不下去解释道: 「他这种情况的肝衰竭是有一个过程的,主要是因为长期患有肝病没有得到治疗,肝损伤越来越严重导致的。」 「他平时有吃什么药物吗?」 「有。」 我立马接话,随即看向孙正霄。 「我爸平时除了吃高血压、脑梗的药,还在吃保肝药。」 「保肝药?方便给我看看吗?」 我伸手就要去我爸外套里掏药盒。 结果孙正霄神色慌张先我一步。 「我有包装盒照片。」 他说着打开手机拿给医生看。 医生看了两眼,「这药挺不错的,按理说如果长期服用,保肝效果还可以才对,不该像现在这样。」 我盯着孙正霄,观察着他每一个微表情。 加上他避开拿药盒给医生看的举动。 此时我很确定,他心虚。 他给我爸吃的,绝对不是什么保肝药。 10 我跟着医生回办公室。 他询问我还有什么事。 我悄悄关上门,掏出之前捡到的药片,问他能不能帮忙看看这是什么。 他查看一番,摇了摇头。 「单从外表看,是看不出来的。」 我问他医院能检验吗? 他说不能,但他可以介绍能检验的第三方机构。 我表示十分感谢。 走出办公室我第一时间致电检验机构。 我要弄清孙正霄在搞什么名堂。 如果他一直偷换我爸的药,用其他东西代替保肝药。 最后使我爸肝病得不到改善,恶化成这样。 那么,他这算不算间接杀人? 简直过于恶毒。 11 回到病房,我说眼下情况不乐观,需要人 24 小时陪床。 不出所料,我爸艰难地说了几个字: 他让我滚。 最后孙正霄母子俩硬生生把我赶出病房。 他们还恐吓我赶紧把二叔放出来。 「孙越,我要是你就乖乖听话,不然大伯要真出什么事,那你可就坐实这不孝子名头了。」 看着他一脸的得意。 我讥讽回去: 「你倒是挺孝的,你爹都要吃牢饭了,你不担心他,反而担心我爹。」 他被我怼的脸红脖子粗,恶狠狠地用食指对着我: 「孙越,你敢送我爸进去!」 「我有什么不敢的。」 真是可笑。 我拍开他的手,冷下声音: 「我说过,如果我的狗出事,你们谁也别想好过。」 我懒得再瞧他一眼,转身走出医院。 下一步,我要尽可能收集到更多的证据。 既然已经撕破脸,就没必要再留余地。 如果可以,我不仅要把二叔送进去,还要把我的好堂弟也送进去。 12 我去寄了快递。 检验机构在电话里说,最快一周出结果。 我需要确切的报告,所以我只能等。 没多久,我的手机又开始响。 全都是亲戚打来的,纷纷来谴责我。 一来劝我不要小题大做,为了狗伤了和气。 让我去派出所和解,把二叔弄出来。 还让我和二叔道歉,悔过自己不该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。 二来责备我把父亲气到住院。 说二婶都告诉他们了,我爸被我气的不轻,都气成肝衰竭了。 我直接挂掉电话,懒得理会。 愚昧无知。 我何德何能有那个本事,气一下就把他气成肝衰竭了。 我去了派出所处理偷狗的事。 二叔被关在里面,心情焦虑。 整个人精神恍惚,黑眼圈也重了很多。 看到我,自然说不出什么好话。 当着警察面,一堆污言秽语向我袭来。 等他一口气骂完,气喘吁吁。 我望着警察: 「这样你还问我想不想私下和解?」 警察也很尴尬,厉声让他注意态度。 本来出于好心,想着都是一家人调解一下。 但瞧这模样,我是铁了心要送他进去。 二叔这下傻了眼,对我不再像之前那样恶毒。 语气也软了下来,开始跟我打感情牌。 说什么他和二婶是看着我长大的。 又假惺惺道歉,还说是为了我好,才把狗卖了。 他不提就算,提到奥利奥。 我心情更差,干脆打断他: 「你都要吃牢饭了,儿子和老婆都不来看你一眼。」 「你知道为什么吗?」 他盯着我。 「忙着伺候我爸呢。」 我看着他笑: 「比起把你弄出去,他们更在乎我爸的钱。」 「虽然你也想要我爸的钱,但还是会觉得心寒吧?」 「自己的儿子为了钱忙着去舔别人的老子,把自己丢在这种地方,瞧都不瞧你一眼。」 说着,我环顾四周,啧啧两声。 二叔被我几句话数落的面色青幽。 要的就是他心里不是滋味。 他们一家不是喜欢挑拨我和我爸吗? 今天就让他亲身感受一下。 我这二叔恐怕从未想过会因为一条狗吃牢饭。 他或许觉得荒谬,但谁让他是法盲。 奥利奥不仅是条狗,在法律上它是我的私人财产。 他不是在卖我的狗,他这是在违法犯罪。 离开派出所前,我告诉二叔。 如果孙正霄和二婶来求我,我或许会考虑和解,不送他进去。 他愣愣地看着我,早已没了以往的长辈气焰。 看,法治社会。 再横的人犯了错,到了法律面前,都得低头。 13 晚上回家,没在楼下见到孙正霄那辆宝马。 不用想也知道,一定假模假样在医院陪床。 该怎么说呢,真是利字当前。 自己亲爹还关着呢,却忙着给我爹尽孝。 想到这里,我心里泛起嘀咕。 我爸现在这种状态,孙正霄母子又表现急切。 连二叔都不管了,一心扑在我爸身上。 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。 怕是对我爸的家产盼急了眼。 看来我得早做防备才是。 进家门换了鞋,刚准备去我爸房间。 定眼一看,孙正霄那小女友正窝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。 见到我,她不像前几日那样「有礼貌」。 我爸不在,她自然也就没必要作秀。 她睥睨我一眼。 这让我很不爽。 真当自己家了? 我走过去关掉电视机。 她炸毛似地叫喊道:「你凭什么关我电视!」 「凭这是我家。」 她气急败坏上来推我,被我侧身躲开。 这下她急了眼: 「你爸都快死了,他死了,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霄霄的!」 「到时候你就只能滚蛋,还你家!」 她叉着手,蛮横十分。 真是小丫头片子,不知天高地厚。 我几步逼近她,她怂得直往后躲。 好像我随时会扇她一巴掌似的。 「我纠正你一下,我爸就算再喜欢孙正霄,我才是他唯一的血缘子女。」 「孙正霄?」 我很不屑地瞪着她: 「不过是和你一样,赖在别人家的蛀虫罢了。」 她被我吓得腿一软,瘫倒在沙发上。 我想起平日里孙正霄的舔狗行为。 那家伙长相一般,能交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。 呵,我俯视着,故意问道: 「如果孙正霄没钱,你还会跟他吗?」 小姑娘沉默。 看,多好揣测。 我转身走到书房,没过一会儿。 她连人带箱子,就被我扔出家门。 「回你自己家看电视吧!臭丫头片子。」 啪,大门被我无情关上。 此时此刻的我,心情终于有了一丝愉悦。 14 我爸房间衣橱里有个保险柜。 那是我妈生前就有的。 我输完密码,打开柜子。 房产证、户口本、存折、首饰...... 家里重要的证件和资产文件统统都在。 这点我爸倒是不傻,还没全部交代给孙正霄。 我把它们放进文件袋拿走。 孙正霄不就是想要这些吗? 我偏不让他如意。 收好这些后,我又想到一件事。 为了证明孙正霄是故意替换我爸的药。 我还需要他购买保肝药的证据。 如果能证实一直以来,是他本人为我爸购买药物,加上视频里的录像。 是不是可以反过来证明他在明知道我爸需要保肝的情况下,故意调换药物,致其得不到及时治疗,故而引起严重的肝衰竭? 我想,我需要我爸的医保卡。 孙正霄那样的人,才不会花自己的钱给我爸买药。 于是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。 去的时候二婶不在,只有孙正霄坐在门外。 医生和护士在病房里做各种检查。 他一见到我,气冲冲地嚷嚷着死都不会求我。 我猜二叔到底还是害怕坐牢的,一定有把我的话传达到位。 只可惜,他的好儿子可拉不下那个脸。 而且看样子,这父子俩想必吵过一番。 吵吧,吵得越厉害,我就越开心。 孙正霄又说起我撵他那小女友的事。 他越说越气,扬起手就要打我。 我当然没躲。 「你打啊,怎么不打?」 我指着摄像头,「这里到处都是监控,你打完我就报警。」 「让你和二叔一起进去待着。」 我嗤笑。 他怂了,手没挥过来。 只能放放狠话: 「孙越,你得意不了太久的!」 我冷笑,不予理睬。 伸手问他要我爸的医保卡。 他皱着眉,一脸提防。 「怎么,难道你打算替我爸交住院费?治疗费?」 听到这里,他才毫不犹豫地把卡给我。 我拿了卡直接走人。 这蠢货一说到花钱,他就装死。 还好我对他的德性一清二楚。 15 拿到卡,我直奔在录像里看到的那个 xxx 大药房。 借着帮我爸买药,但是忘记买啥药的借口。 让药房的人帮我在电脑里查询这张卡的过往买药记录。 因为我带着户口本,也出示了身份证。 证明我和持卡人是父女关系。 药房的人很爽快地就帮了忙。 果然,我爸的卡每个月都有买药记录。 买的都是同样的一些药品。 除了高血压、脑梗药,还有一种保肝药。 我照着买了一盒保肝药。 结账时店员让我签自己的名字。 她说代买,需要代买人签名。 我顺着话故意打趣: 「这么严谨,那这结账签名单可得收妥当了。」 店员很负责地回答我: 「都会整理收好归档的,一张也不会少。」 我心里暗暗道,要的就是这样。 等时机成熟去报案,警察来调查证据。 一搜一个准,一定能查到有孙正霄代签的那些记录。 16 回去的路上,我去看了奥利奥。 几天不进食,光靠输营养液。 它越来越瘦,身子瘪了一圈。 我忍住没哭,轻轻地抱着同它说说话。 兽医说如果再等几天没反应,可以考虑...... 我知道他的意思。 可我不想放弃,也没有勇气放弃。 走出诊所,我感觉对二叔一家的恨意更深。 我早猜到孙正霄不会为了他爸向我低头。 就算低头,我压根也没打算放过二叔。 眼下我收集到了不少证据,势必要把孙正霄也送进去。 我回到医院,还没踏进病房就被医生叫走。 家属面谈...... 医生说我爸肝衰竭的程度比预料的还要严重。 除非现在就有合适的肝源,否则他挺不了多久。 医生看着我,目光灼灼。 我隐约猜到他想说什么,但我没出声。 孙正霄那母子俩意外的不在病房。 我爸呼吸微弱,腹部肿胀地躺在那里。 肝衰竭晚期能活多久呢? 我搜过,说走就走,很快。 他睁着眼在瞪我,眼里的厌恶仿佛要溢出来。 这种眼神,我好熟悉。 他曾经就是这样看着我妈。 即使在她快死的时候,他也不愿照顾她,不想多陪她一刻。 就因为没为他生个儿子,害他被村里人笑话断了后。 现如今他也躺在了病床上。 我想替他掖掖被角,他张嘴。 那口型,我看得懂。 是让我滚。 可我偏不。 我来是有几句话对他说。 「虽然这么讲有些大逆不道......」 「但我还是想问问你,躺在床上残喘的感觉不好受吧?」 他气的嘴唇都在打颤。 「看来是不好受。」 我冷哼着,讽刺一笑。 想起医生方才的欲言又止。 我说:「爸,其实肝衰竭也不是完全没得治......」 闻言,他的眼睛大睁,好似抓到了一丝希望。 我对上他满含求生欲望的眼: 「只要有人给你捐肝就行了。」 「你知道吗?直系亲属之间的配型成功率能高达 90% 呢。」 我讪笑着。 果然,他手间动作一紧。 原本浑浊死寂的眼里,生出一点光亮。 但那点光,很快就随着我后面的话一点点熄灭。 我冷冷看着他,一字一顿道: 「但我不会捐给你的。」 「因为你不值得。」 他听完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,浑身都在抖。 这样的反应,是我想要的。 我稍稍凑到跟前,好心提醒他: 「虽然我捐不了,但还有别人可以捐啊。」 「别忘了,你还有个亲弟弟和亲侄子呢。」 说完,我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。 冷笑一声,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。 我知道,自己对一个将死之人这么做不好。 我也知道,二叔一家不可能捐肝给他。 但我想为我妈,为我自己出这口气。 我宁愿自己做一个自私被人诟病的子女。 也不愿伪善,舔着脸救他。 他是真的不值得。 17 就这样过了没几天,二叔偷我狗的事正式立案。 为此孙正霄和二婶差点没把我家门砸烂,说我害他们被全村人耻笑。 二叔人到中年居然要因为一条狗坐牢! 这俨然成了邻居们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。 我锁着门,戴上耳机,完全不理会这两个疯子。 为了不让我好过,膈应我。 他们反过来到处散播我把我爸气病了这事。 对这种无赖行为,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。 后面有的是他们哭鼻子的时候。 这天,我刚驶进医院停车场,就收到了检验机构的通知。 报告显示—— 孙正霄替换给我爸吃的东西没有半点保肝作用。 而是类似于无良保健品一样的东西。 甚至长期吃,还有可能适得其反,伤害肝脏。 我看完,打算直接去报案。 就在这时,我看到再熟悉不过的身影,是孙正霄。 他被一群地痞流氓样围着推来推去。 我默不作声地守在车里观察着。 但我怎么也想不到接下来听到的一切,会令我对他有了新的认识。 18 那些地痞混混逼他还钱。 说找了他好些天,没想到他躲在医院里。 原来孙正霄不学无术,跟风在外面瞎玩,欠了一屁股债! 但他一时还不上,只能任由那些人对他拳脚交加。 他被打得急了眼,窜起来嚷嚷着自己很快就会有钱。 那些人笑他吹牛,问他钱从哪儿来? 他不吹不要紧,一吹吹出了我完全没料到的事。 我以为家里的房本、存折被我收起来就没了后顾之忧。 却怎么也没料到,孙正霄竟然忽悠我爸立了遗嘱! 他说我爸在遗嘱里申明—— 死后所有的财产归其亲侄子所有。 一毛钱都与我这个亲生女儿无关! 孙正霄恳求那些人再宽限一段时间。 说遗嘱的事暂时不能公开,怕我闹。 只要等我爸一死,遗嘱生效了,他就有钱还。 最后那些人收了孙正霄的宝马车钥匙,得到再三保证,才勉强放他走。 戏看完了?当然没有! 孙正霄前脚刚走,他那小女友就冒了出来,腻歪歪地搂着混混里的老大。 两人搂搂抱抱,嘴狠狠地黏在一起。 敢情那丫头片子就是在玩孙正霄。 这一男一女合起伙来给孙正霄下套,骗他钱! 男的问女的遗嘱的事是不是真的。 女的说千真万确,刚立的,还热乎着呢。 还说孙正霄答应继承遗产后给她买套房。 要说为什么这么大方? 女的坏笑,她故意假装要分手。 孙正霄那舔狗哪能同意? 迫不及待就告诉她遗嘱的事,还说要跟她结婚。 加上他觉得自己即将要继承一大笔遗产,人飘了,心态膨胀的很。 不过是县城的一套房,他压根不在乎。 这两人一人一句,讨论着后面要怎么骗孙正霄的钱。 我在车里听着,直犯恶心。 孙正霄不是好东西,他遇上的人更不是好东西。 这么一想,难怪孙正霄会对我爸那么做。 他急着得到家产去填自己的窟窿。 这算不算他的动机? 我灵机一动,把行车记录仪录下的内容存了下来。 孙正霄要是知道自己跪舔的女神的真面目,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。 想想我就觉得爽快十分。 只是这遗嘱的事...... 19 我知道遗嘱这东西处理起来有些麻烦。 要说家产,那也是我妈一起打拼出来的。 我不可能白白送给孙正霄。 害人,还想骗钱? &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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